他回来了吗?是的,回来了,就在她的身边!可是,他真的回来了吗?没有,因为她每月5号都要去火车站接他。
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!张艺谋导演的电影《归来》(改编自严歌苓的小说《陆犯焉识》)似乎一直在围绕这两句词展开情节。
知识分子陆焉识被打成劳改犯送到大西北改造。他的妻冯婉瑜(教师)独自一人带着女儿丹丹生活。丹丹在舞蹈学校跳芭蕾舞,这也是陆焉识的愿望。劳改队搬家时,陆焉识偷跑了出来,他想见妻子和女儿一面。为了能当主演演吴清华,女儿丹丹告了密。
虽然近在咫尺,终究未能如愿。陆焉识又被押回了劳改队,丹丹也没能当上主演,连战士都没能当上,冯婉瑜精神受到强烈刺激,有些不认人了,状态也大不如前。丹丹把不能当主演都归罪于陆焉识,不仅划清界限,还把能够见到的有陆焉识的合影照片中陆焉识都剪掉。冯婉瑜宁肯自己独自生活,也不愿丹丹来家里。
三年后,文革结束,陆焉识被平反,回到自己的家。妻子已经不认识他了,把他当成了“方师傅”,并把他的行李全都扔到了外边。丹丹放弃了主演的梦想,在毛纺厂当了一名普通女工,住毛纺厂宿舍。
在用了种种办法想唤醒妻子的记忆都失败后,陆焉识成为了冯婉瑜的“念信人”。给她念信,陪她散步,陪她一起每月5号去车站接陆焉识。
也只有那个特定的时代,才会出现这种特定的情况。一个家庭的不幸,两个人的爱情,折射出那个时代的扭曲。影片中没有谁是十恶不赦的,就连那个始终没有露面的“方师傅”也是受害者。
《归来》应该是张艺谋导演风格的转型——不再追求轰轰烈烈如《红高梁》,不再追求唯美清新如《山楂树之恋》。
深沉、含蓄却又刻骨铭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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