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参加工作的那个单位有个看门带烧水的老头,大约60岁,姓张,具体叫什么名字我没有记住,只记得大家都叫他老张。
老张比较瘦,应该是比较高的个子,但由于已经猫腰了,实际看不出有多高。他当时住在单位的南门边,负责照看南门,清早烧水,打扫单位南半部卫生。
有一天,是个周六,老张来我办公室找我。我很诧异,因为平时除了打个招呼,我跟老张一点接触都没有。
老张说:小A,你今天回家不?
我说:回。
老张说:你替我办点事中不?
我说:中!你说吧,啥事?
老张说:我平时爱喝口酒,你帮我从你镇上的酒厂打壶酒来。
还没等我说什么,老张已经把塑料酒壶和20元钱塞到了我的手里。
我说:钱等我打回酒来再说吧。
老张不答应,说你不拿钱就是不想帮我办事。
我回家后,按照“早打酒,晚买肉”的古训,星期天一大早,酒厂刚开门,我就到厂部的门市去打酒。老张给我的是个十斤装塑料壶,在灌了大约9斤半的时候,酒壶就要满了。卖酒的小心翼翼地灌,最后还是剩下了1两多酒。我当时也没拿其他器具,再跑一趟也不值,就没要。
回来把酒送到老张那里,老张很高兴。只是对那1两多酒没带回来表示惋惜。
可是,我不知道,我这次帮老张打酒,竟惹出来一件小事。
原来,老张曾经在渔船上打渔多年。岁数大后来单位当门卫。平时他就爱喝酒,尤其在船上,经常要靠酒御寒。那次我把酒打来后,因为是从酒厂直接打来的,并且是当天最早打的酒,老张说酒非常好喝。这样,他没事的时候也喝一口,吃饭的时候不管是什么饭菜都要喝一杯。有一晚,老张心情愉快,喝多了,第二天清早应该起来烧水,但老张没能及时起床。等到大家都来打水时,老张的水才刚有点热。那天直到上午9点,大家才打到了开水。
为这事,我的领导找到我,让我以后别帮老张打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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